紀然窩著一肚子火跟著白君奕一起回了瓏山別墅。
回去的路上她就在不斷調整自己的情緒。
今天是白君奕的生日,不能為了別人的事情,影響到白君奕的心情。
回家之后紀然就跟傭人一起搭起燒烤架,點好火,跟白君奕一塊兒烤大龍蝦。
爺爺嗅著香味兒就過來了。
“然然,快給我烤蒜泥龍蝦。”
“爺爺,君奕他不吃蒜的。”
“我知道,所以你加了蒜,就都是我的了。”
白君奕在一旁一腦門的黑線,“爺爺,您能不能對我好一點。”
老爺子白了他一眼,“曾孫都生了,孫子還有什么價值?”
紀然被逗得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。
自打有了兩個小的,白君奕的家庭地位真的是直線下滑,尤其是在爺爺這里,表現得尤為明顯。
爺爺不顧白君奕的極力反對,把燒烤架上的龍蝦全部刷上蒜泥。
白君奕郁悶地一邊聞著討厭的大蒜味兒,一邊幫爺爺燒烤。
燒烤很快就好了,爺爺端著龍蝦在一旁大快朵頤。
紀然拉著郁悶的白君奕進了廚房,打開了廚房灶上正熱著的砂鍋。
鍋剛一打開,一股香氣撲鼻而來。
“然然,這是什么?”白君奕好奇地湊過去看。
“剛才我拿給阿姨讓幫你做的清湯蝦滑鍋,快嘗嘗看。”
雖然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,不過也足以讓白君奕十分感動了。
“還是老婆疼我。”
一點都不像親爺爺,簡直不拿他當親孫子看。
白君奕戴著隔熱手套,把砂鍋端上了餐桌。
他先舀了一碗遞給紀然,“老婆,你先吃。”
紀然笑著接過碗,坐在餐桌旁陪白君奕一起吃。
“原來過生日,還是跟你單獨在一起才最開心。”
兩人正有說有笑地吃著。
刑森跟著傭人進來了。
“喲,我來得真巧呀!”
刑律摸了摸空空的肚子,就準備自己動手了。
白君奕則伸手護住了砂鍋,“我老婆給我準備的,你出去吃蒜泥龍蝦去。”
“君少,您能不能大氣一點?”
“這是我老婆給我的,喜歡回家讓你老婆給你做去。”
紀然瞅著刑森,“刑律,您是專程過來給君奕慶生的?”
“是,也不是。”刑森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過來是有正事要跟他們說的。
“哦?”紀然好奇地看著他。
“君少,少夫人,你們之前打電話問我的那件事,是我學生律所最近接到的一個案子。”
“你說那個女人生孩子死了,男方還問要回去彩禮那個?”
刑森沖紀然點點頭。
“那個男方,君少也認識。”
白君奕停住了吃東西的動作,轉過頭來看著刑森,眼底里帶著詢問。
“君少,最近沈家是不是請您去參加婚宴?”
紀然很快就反應過來了。
“那個男方,是沈大小姐親叔叔的那個獨生子?”
“沒錯,就是他!”
紀然遞給白君奕一個眼神。
之前白君奕就說過,那個男人是二婚,他老婆死了。
不過白君奕對沈家的事情不怎么關心,所以并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。
“確定嗎?”
紀然還是有點不太相信。
因為她知道沈夢珊的親叔叔是國內非常知名的神經科醫生,他的收入應該不低。
但是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?
沈家好像也不缺那五十萬吧?
“確定,起訴書我都看過了,男方叫沈予晨,女方叫蘇亦,兩個人結婚還不到半年,奉子成婚的。”
這樣說起來,也是確有其事了。
那位保潔阿姨的確是走投無路了,才會開口找紀然預支工資。
“雙方身份背景挺懸殊的,沈氏那位二叔家里雖然算不上豪門,但是也很有錢,而且沈二叔社會聲望也高。女方家里是農村的,她父母是在蘇亦跟沈予晨結婚之后,因為舍不得獨女,才來安城打工的。
不過沈家做事不太地道,他們家有法子給親家解決安城戶口,卻因為瞧不起女方的家庭,一直沒給落實,所以那老倆口想在安城市區租房,或者是買車搖號都很困難。
還有,我查到沈二叔名下有不少房產,好多都空置著,也沒給親家住。
我問了跟沈二叔交好的幾個朋友,據說是嫌親家是農村的,說人家身上臭得很,怕弄臟了自己家房子,還說什么農村人住過的房子會貶值。
所以當初女方父母上門提出說要租他家房子住,他們直接把人攆出去了。”
紀然氣得心肝都在顫。
“往上數三代,誰家不是農村的?真是夠惡心人的!”
“唉!現在這個世道,什么人都有。”刑森畢竟是干律法這行的,這些年他已經見慣不怪了。
“刑律,那您看,蘇亦家這件事,從法律上有沒有什么破解的辦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