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先進的雷霆行動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。經過全面整肅后的衡岳公安系統猶如涅槃重生,煥發出來一片蓬勃生機。
這種初期被詬病為許一山排除異己的行為,最終贏得了所有人的理解與贊許。
附著的蛆蟲被一條條挖出,打掉,隱藏在社會深層的一個地下組織逐漸顯山露水出來。
謝先進的雷霆手段,充分證明了他的專業素養。他在除虎掃蠅的同時,將王芳慈案列為重案之一。組織精干力量,予以重點擊破。
王芳慈盡管有著非常豐富的反偵察能力,有著扎實的實踐經驗,在強大的攻勢面前,他最終敗下陣來。
據王芳慈交代,衡岳市很久以前就存在兩個不同的社會形態。
在地下,有一個龐大的組織,掌管著另一個世界的一切。這個世界,就是社會的陰暗面。
任何一個時代,任何一個社會,都存在兩面性。人們表面看到的是一個秩序正常,貫穿著人類道德,法律倫理的社會。在人們看不到的社會另一面,還生存著一群巨大的社會群體。
他們隱藏在社會當中,從事著被法律所不容,被人倫所不齒的勾當。
他們有著頑強的生命力,有傳承,有發展。他們遍布在社會的每一個角落,像一頭頭伺機而出的野獸,蟄伏著的他們,就是一個個附在正常社會身上的毒瘤。
在衡岳市,過去掌管這個陰暗社會的人就是魏力。
沒人會將丑惡、邪惡、黑暗等一些標簽與魏力掛鉤。畢竟,他代表的是正義、光明。在人們的意識里,如果真有這樣的一種社會形態,那么代表這種社會形態的人,應該是周文武之流。
然而,真相往往出人意表。在社會的另一面,周文武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個小小嘍啰而已。
王芳慈交代說,魏力落馬之后,操縱這一切的權力便全部落在了魏浩手里。
那是一個比正常社會要復雜得多的另一個社會。掌管這個社會的人,非但心狠手辣,還必須具備智勇雙全之資。
衡岳市沉渣泛起的矛頭,直指魏浩。
謝先進得到一個準確的消息,魏浩要瘋狂報復社會。
他一刻都沒敢耽擱,直接將消息匯報給了許一山。
費勁急匆匆趕來,閉門會議開始。
謝先進匯報了這段時間所取得的成果。他安排了精干的力量,順藤摸瓜,將魏浩的底細已經摸得一清二楚。
魏浩辭職后,消失了一段時間。在魏力落馬之后,更是沒有他半點消息。
直到三個月前,衡岳市橫空出世了一家新公司,才引起了一些人的重視。
這家公司注冊資本不少,出手就是一千萬。并且是實繳。
公司經營主要以房地產咨詢為主,是一家打著咨詢旗號的民營公司。公司成立后,迅速占領了衡岳市房地產咨詢市場。有心人發現,原來遍布大街小巷的房地產咨詢公司,包括房產中介之類的涉及房地產行業的各類公司,一夜之間都從衡岳市消失了。
取而代之的就是這家名為“楊帆起航”的房地產咨詢公司。
公司運營沒超過兩月,衡岳市所有娛樂場所便迎來了一位神秘的股東。沒有人可以拒絕新股東的到來。只有原來老板表現出任何不滿意的舉動甚至言辭,這家娛樂場所便只有關門的命。
隨著事態的發展,背后的人逐漸浮出水面。
這個人不是別人,就是魏浩。
“這家伙膽大包天!”謝先進笑了笑說道:“兩位領導要是聽了關于他的事,你們可能不會相信。”
謝先進舉了一個魏浩入股他人公司的一件事。
“楊東升這人,兩位領導還記得他嗎?”
許一山點點頭道:“記得,他不是神龍夜總會的老板嗎?”
“對!”謝先進道:“楊東升在衡岳娛樂界,應該就是個杠把子。傳說他這個人是個黑白通吃的狠人。他是衡岳娛樂界的一面旗幟,無人敢觸及鋒芒。”
他緩了一下,嘆口氣道:“包括我們的政法干部,有相當一部分人也甘愿成為他的打手。這是十分令人痛心的事。”
費勁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神色,他擺擺手道:“先進,你先不要感嘆。我們不正在剔除蛆蟲嗎?”
謝先進苦笑道:“楊東升是個惹不起的人,這在道上是公開的。當年,楊東升與周文武火拼這件事,最后認輸的還是周文武。從這里可以看出來,楊東升這個人的水很深。”
“但是,他卻倒在魏浩手里,兩位領導意外吧?”
許一山哦了一聲,他接觸過楊東升,知道那確實是一條滑溜溜的泥鰍。但是,他從沒將楊東升擺在一個重要的位置來看待。在許一山的世界里,楊東升就是一只蒼蠅而已。
費勁卻好奇地問:“怎么倒的?”
謝先進淡淡一笑道:“魏浩要在娛樂這一塊分一杯羹,楊東升就是繞不過的一道坎。他唯一的辦法,就是拿下楊東升。”
“他怎么拿?”費勁眉頭一皺道:“聽說,楊東升這人平常身邊都跟著七八個保鏢。”
“七八十個又如何?”謝先進苦笑著搖著頭道:“這對一個長年工作在公安戰線的魏浩來說,這些保鏢他會放在眼里嗎?”
事實確如謝先進分析的一樣,魏浩要想在娛樂這塊分杯羹,必須拿下楊東升。
神龍夜總會在衡岳市婦孺皆知,這里的燈紅酒綠,醉生夢死的生活,讓無數年輕人趨之若鶩。在衡岳市,只要聽說沒去過神龍夜總會消費過的,都會遭到別人的鄙視。
首先,沒去消費過,說明消費不起。其次,就是一個對生活沒有追求,沒有夢想的人。
傳言,在神龍夜總會沒有做不到的,只有你想不到的。只要有錢,神龍夜總會能滿足任何人任何的要求。
楊東升手里養著將近三百保安。他們又分外保內保。
外保主要負責場子平常的治安,而內保,就是一個神秘的組織了。他們大多是刑滿釋放的一類人,心狠手辣不說,還爭相為楊東升賣命。
如果說這批人能成大氣候,至少說明楊東升目光短淺。楊東升從來沒將這批人當作最能依靠的一群人。他們只是楊東升手里的一件武器,一只隨時都能扔掉的破履。
楊東升真正倚重的是王芳慈這類的人。
比如王芳慈,就在神龍夜總會有他獨立的包廂。在神龍夜總會有一條直通地下車庫的暗道。每次,王芳慈都是悄悄從暗道來,從暗道走。
即便楊東升將自己包裹得嚴絲合縫,他還是沒能逃過魏浩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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