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景寒微微頷首。
“如若這個女子是花家之女,只要我們從花家的案子著手查起,應當也能尋到滅世的蛛絲馬跡。”
“嗯。”
盡管找到了不少直指滅世的線索,但軟軟、小沐沐與哥哥的下落仍然未知,她緊揪著的一顆心,始終放不下來。
“識影蜂還能繼續追蹤,我想盡可能的接近滅世撤離的方向。”
十八發現出入口后,便把帶路的識影蜂收了起來,方才下來的時候,已經把識影蜂重新交還給了她。
“我同你一起。”穆景寒不容拒絕的開口。
“可……”
不等她把話說完,穆景寒便再次出聲打斷,“這里交給十八即可。”
白柒柒看了他一眼,沒有拒絕。
兩人一起朝外走。
離開據點的時候,十八還在外面等待白虎衛到來。
白柒柒交待了十八幾句,收斂受害者的注意事英,而后才放出識影蜂,與穆景寒一起,跟著識影蜂朝前走。
識影蜂一直朝西。
穿過一座低矮的山丘,又飛過了一條不算太寬的山溪。
白柒柒不覺得累,只要識影蜂還在向前,她便覺得離軟軟又近了一步。
兩人從天黑走到天亮,從黎明走到日出。
還未走出山脈。
識影蜂已然落地,油盡燈枯。
白柒柒看著眼前望不到底的山脈,一屁股坐倒在山路上,心徹底涼透。
“還是找不到他們的下落。”
穆景寒居高臨下的看著她,只覺得她無助的樣子,少了平日里的盛氣凌人與運籌帷幄,弱小的如同一個需要呵護的花骨朵。
他蹲下身,直直的盯著她的眼睛。
“明日是約定好的日子,我們還有機會。”
“二選一,也能叫機會么?”白柒柒的視線被淚花模糊,“世上有這么殘忍的機會么?”
“我的意思是,從現在到約定好的時間之前,都是我們改變局勢的機會,你若現在就放棄了,便等于放棄了這個機會,你真的甘心么?”穆景寒沒有與她講大道理,沒有給她畫大餅,只是實事求事的告訴她一個希望。
“還有時間……”白柒柒本就是聰明透頂的人,方才只是一時受不了打擊,理智被情緒所控制,現在受到穆景寒的提醒,她終于打起了精神,“對,還有時間!”
她掙扎著想要站起來。
可趕了一晚上的路,先前抱著一定要找到軟軟的信念,還不覺得有什么,如今渾身的力氣卸下,只覺得身體猶如散了架一般,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。
一使勁,身體便不受控制的朝一側倒去。
正當她以為要摔個狗吃屎的時候,一只大手牢牢的護住她,下一秒,她的眼前出現一個結實有力的后背,耳邊也響起他不容人置疑的嗓音。
“上來,我背你回去。”
白柒柒僵在原地,最終還是理智占了上風,小心翼翼的趴到了他的背上。
“謝謝。”
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,只有盡快恢復體力與精氣神,才能更好的去追蹤軟軟的下落。
穆景寒將白柒柒背了起來。
她柔軟的身子壓在他的背上。
不由的,他又想到了四年前的那次圓房。
可這一次,他并沒有反感,反而因為她的靠近,心底莫名的柔軟了一塊。
兩人走在山道上,漫山的野草野花隨風搖曳,太陽光傾灑在兩人的身上,將兩人的影子拉得極長。
“白柒柒,我一直沒有與你說過瑤兒的事吧。”穆景寒迎著風開口。
白柒柒蔫蔫的趴在他的背上,本想直接懟一句‘與我無關’,可仔細一想,舒簡瑤這個人一點都不簡單,能從穆景寒那了解一下這個女人的信息,或許不是一件壞事。
所以,她沒有作聲。
穆景寒等了一句,沒有等到她的回應。
他自顧自的繼續往下道,“那年我在邊關,遭遇了敵軍的圍堵,他們擒我不得,便在我藏身的四周放了一把火,在我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之際,瑤兒出現了,她冒著被火燒身的危險,將昏迷不醒的我從火海中央救了出來。”
“敵軍明明在圍攻你,她一個弱女子,為什么有本事帶走你?”白柒柒問出她一直疑惑不解的問題。
“我問過她,她說她救走我的時候,敵軍已然撤離,那些敵軍,大抵是以為我已經被燒死了。”
“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?”白柒柒仍舊盯著這個問題不放。
穆景寒沉默了許久,“我查過,查無所獲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白柒柒在這件事情上,異常的冷靜,“這么多敵軍,不可能全部消失不見。”
“你沒有見過她被大火燒傷的樣子,若救治的再遲一分,她會死。”穆景寒不愿意與她在這件事上起爭執,只得盡可能的還原當時的情況,試圖說服她理解,“沒有人會拿自己的性命,賭一次相遇。”
白柒柒抿了抿唇,“所以呢?”
“她救過我的命,我欠她一條命,所以,只要是她想要的,我能給的,我都會給。”穆景寒斟酌了一番用詞,“但我可以肯定,我與她之間,沒有感情。”
“沒有感情?”白柒柒一句‘渣男’到了嘴邊,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,“沒有感情,小笑笑與小沐沐是怎么來的?”
“這不都是因為你?”穆景寒氣結。
白柒柒不客氣的嗤笑一聲,“你知道什么?你就在這里說全都是因為我?不管你信不信,那次下藥,是舒簡瑤教唆的我,最后你去了她那,從頭到尾,都是她在打一手好算盤!”
穆景寒的腳步一頓。
這不是他第一次聽她提及那件事的原因,只是當時的他在氣頭上,對她的辯解絲毫不信。
如今再聽,卻有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。
因為當年,瑤兒數次明示暗示,想與他在一起。
他裝作不懂,次次將她的心思拒之門外。
直至白柒柒下藥,他在萬般無奈之下,只得去了舒簡瑤的房間。
“可有證據?”
白柒柒無語的盯著他的后腦勺,“四年多了,你現在問我要證據?”
話音一落,她好似又想起了什么,“張嬤嬤,張嬤嬤知道這件事,若以后有機會揪住她的小辮,你自然可以從她的嘴里得知這件事的真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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